“嗯，大学读完后她又回来了，喻阿姨倒是定居在国外，总觉不太愿意见她……我有时候看见她就觉自己在照镜，哼……”

“那今年过年我倒要好好拜访一下她们。”

池霁晓轻轻叹了一气；“过年你是不是又……一个人？”

“之后放假我能过来找你吗？”

“你猜啊～带路吧带路吧～好想快回去，这条路真的很烂啊——”

“妈……”面对池霁晓的时候，她总不是个多么毅的人。

明明说了，为什么自己仍然总会收获池霁晓最残忍的对待？

“乖啦乖啦～也不知是谁觉得游客多……”

黎思源摇摇，蹲下拨起脚边野蛮生长的青草；“不，还住在当年单位分的小公寓，你留下的房我会定期去打扫的。”

池霁晓明白黎思源这是在暗戳戳地埋怨自己，她无法反驳，只能沉默地全盘应下。

刚刚建立起来的心防垮了一地，黎思源满是不自在地瞥着用纸巾替自己沾血珠的池霁晓，贪念这关心的同时，心尖不免漾起些酸涩。

池霁晓这回答得倒是脆；“行，不过提前说一声吧，免得跑空了你不兴。”

黎思源不敢相信池霁晓就这样让自己别来了，惊讶至极竟冷不丁笑声来。

黎思源仰盯了会太，再垂眸时睛有些酸疼；“弹钢琴，创作，音乐。”

“那你也是艺术家咯？”黎思源半开玩笑，握了池霁晓的手。

“一定！一定……你现在住哪？是我给你留下的房吗？”

她摆摆手，一个劲地埋向前走，不走的路对不对，也不后急切呼唤自己的池霁晓有没有跟上。

“思源！”池霁晓终于追了上来，拉住黎思源的手便往反方向走，将她拉到半山腰的一空旷；“不要走呀，胳膊怎么样？我看看？”

“别忘了给我寄纪念品。”

“喻思赟？”

黎思源顿时哑火，乖乖跟在池霁晓的边，没再抱怨些什么。

要是池霁晓愿意给自己一机会就好了。

“欸？这么聪明？”这回池霁晓是真的吃惊；“观察来的？”

看着坑坑洼洼的泥路，黎思源的心在一一地下沉。

“猜猜家里还没事的时候，我的梦想是什么。”

遇到有关过去的事情，池霁晓依旧想要逃避，不过当她静下心受手心里来自黎思源的温度时，她又忍不住开；“或许只是不敢见喻思赟……我认识的喻晓……很有艺术造诣，但在人际关系上总是理不好。或许艺术家都是这样？”

“呃……那个……思源啊……”池霁晓的脸上过丝歉；“我不知你会找到这里……那些孩们约了我度假……早早定好的事情我也不好约……要不今年过年……你就别来了？”

“或许？不过之前受伤的时候思赟为了方便照顾我搬到了附近，工作也换到附近。”提到喻思赟，黎思源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自心底的放松；“我有可能会和她一起过吧，毕竟我们两知对方大多的不堪，凑一起过个年什么的也正常。”

黎思源知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，可她此时能的最大程度的通情达理也只有沉默。

路越走越偏，砭人的叶片贴着肌肤划过，刺了细长的血痕。

她该把池霁晓从自己的心底驱赶去，她该咬咬牙，剔除自己的底。

这是她给她的机会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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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上的动作猛然顿住，池霁晓总以为自己还要费好些心思哄一哄生气了的孩，没想到黎思源就这么好了。

她从背包里摸颗糖，嘴里；“起来吧，我们这个速度天黑透了都回不去。”

突然提起过去的人，池霁晓久违地生些想要烟的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