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像是死在她手下也心甘情愿一般。

金雀看着他这幅凄惨的模样，心下发酸的痛，又气得大脑都在轰鸣。

心泛起的情绪让她呼急促起，却又像是助燃剂浇在理智上，让愤怒愈演愈烈。

怕他的手抓着痛，她轻轻扯了扯衣角，想让他放开，郁理却攥着她的衣服，纹丝不动。

她咬住了。

金雀扯住他的发，把人揪起仰着脸看她，看着郁理本能的蹙眉，又生生的忍住抖，怒极反笑。

面光洁发亮，从这个视线看过去，甚至倒影她的脸。

她眯起睛，冷笑着，手松开发，下移到他纤细的脖颈上。

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上甚至浮现微笑，金雀一阵无力，甚至仿佛扼住的是她的咽。否则，为什么此刻她会觉呼不过来。

郁理下意识颤了颤，眸却直直回望她，动也不动。”

“痛。”

看见他的反应，那消熄的怒火忽然像被燃一般，再度燃烧起，让金雀声音冷下来。

金雀转就要离开，少年还在大大的息，看见她的动作却又瞬间惊惶起来，伴随着沉重的呼声，她再度被他死死拉住。

他被她的话刺激得一震。

所有情绪涌上心，裹搅在一起，的话涩又沙哑。

“郁理，你到底在想什么，还割腕，你想死是吗？”

“小雀，你别走……咳咳……就算杀了我没关系。”

唯一不同的是，这次他从拉住袖，变成拉住她的手。

活着。

“郁理，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活着？”

再一次看向郁理的脸，他原本饱满红的此刻涩得惨白，金雀心堵得发闷，站起，想去接杯帮他打。

只瞬间，豆大的泪从眶止不的，郁理前糊成一片，几乎看不见人影，神情委屈，甚至还带了藏不住的愤怒。

——嗡！

声音甚至比之前更哑了。

金雀心尖一颤，这才慢慢回，望向他。

郁理缠着纱布的那只手死死抓着她的衣角。

随着力的增大，窒息逐渐增，少年呼急促起来，却努力克服着反抗的本能，一下也不挣扎。

一收，清晰受着手掌下动的脉搏。

手倏然松开，郁理猛烈的息起来。

——衣角却被拉住。

整个人僵在原地，她没有转。

他第一次在她面前，清晰展现如此鲜明情绪。

“……别、走。”

话说得太急，甚至剧烈的咳嗽起来，睛也蒙上一层雾。

“伤不痛吗？松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