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长双赤红，惨白的嘴抖个不停，震惊中不由自主地要去抓秦销，幸好翁黎玉疾手快，一拳把老掀翻在地。

保镖们一围而上，不顾吴长的官威，架起他的肩膀，行拖病房。

走廊上保镖戒备森严，吴长是闯过枪，冲病房，将毫无防备的翁黎玉一把推到墙上，接着冲到秦销面前问：

“钱呢？三百个亿呢！你转走了吗？怎么他妈的没了？”

在ICU监护了十四天，秦销的生命征趋于平稳，于正月初九，也就是节假期结束的这天傍晚，转了普通病房。

迟来二十年的叛逆期在此刻爆发，秦销以导气相威胁，要求母亲把他推到床边，亲确认汪悬光的生死。

他问：“什么三百个亿？”

“你、你……”

“……能账的人只有我和你！不是，我就是你！不是我！只能是你！！！”

撕心裂肺的叫骂声逐渐消失在走廊远，翁黎玉关上门，反望着儿，睛微微眯起：“三百个亿？还是元，你的？”

秦销：“？？？”

秦销眨了眨，这才放下心来。他裂的嘴微动，尽说不话，蓝秘书仍然能认这个命令。

悬光为什么持续昏迷？

难她伤得他还重？

秦销：“……？”

她……真的还活着吗？

——找到她。

翁黎玉惊异：“你不知？”

快，染等并发症也得到了有效控制，几天之后，秦销虽未转ICU，脑已经清醒很多，尤其是清醒地意识到了异常。

·

秘书组只对一个老板负责，翁黎玉并不清楚隔床上，这位脑死亡者的真实份，只是这些天见着儿用实况照片续命，她哪敢让儿再受刺激。母两人分毫不让，足足对峙一分钟，蓝秘书终于换好无菌服，推门而。

蓝秘书劝走了翁女士，关掉了病房内所有的监听和监控设备，贴近老板耳畔，简要叙述了山内的VR-AR布置，和双胞胎诡计的下半场——路人皆知汪盏早被扒了烧成灰，自然没人再怀疑这张家喻晓的脸是谁。

“——让开！都他妈给我让开！！”

智商超的反社会人格，面对不明的状况，总是先周旋话，再决定是承认还是否认。可秦销的与神接连双重暴击，这一刹那，没能掩饰住底的一丝迟疑。

秦销脖颈上着气导，尚无法说话，缠着纱布的拇指动着九键数字，用拼音打字转为语音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