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是拿手好戏了。”

她家就是造船的，什么新鲜玩意儿都可以从海上现买。

一戏没听完，两个人又没了耐，散了下人，换了骑服，去后院骑。

人员一到位，孟思轻轻抬起右手，伴奏起。

“孟思，你先唱一曲。”

“陈小，好久不见。”

打的是一阵香风，是薄荷般清凉的味，又带一气。来人穿缎面蓝绸长衫，脖颈纤细，材修长，一抬起，是一张闭月羞的脸，雌雄莫辩地丽。

“朝飞暮卷，云霞翠轩，雨丝风片，烟波画船，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。”

电得陈凤清浑一麻，这戏唱得！

陈凤清不由得想起自己哥哥那个吐字，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
“这是？”陈凤清迟疑。

“原来姹紫嫣红开遍，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，良辰景奈何天，赏心乐事谁家院。”

是孟思，他没有刚刚低眉垂的样。

饭还是得专业的人吃啊，心中一阵慨。

她了一汗，散开了骑服的带，将盔放在门边的斗柜上，褪下了靴，一边解开上衣的纽扣一边打开浴室门，没想到这里有个男人。

他离众人不过五步远，唱腔婉转，虽没扮上相，但意境到了，这昆曲听来虽然是方言听不清晰，但曲调柔和，转声优带着钩，伴随笛声如诉如泣，看得陈凤清目瞪呆。

周围的丫鬟们也跟着笑嘻嘻，想来这伶人在家也经常见客。

陈凤清哪里听过什么戏，她老家在东北乡下，哪有什么戏班过去，要说苞米，倒是见得多。

林玉有6匹，都是父亲从国外买的。

林玉一开，上有丫鬟叫来人，抱着曲笛、鼓、板等乐围坐在饭厅，王妈又让丫鬟奉上新茶。

躺在浴缸里，一个脑袋放置在边沿，白皙的脸，削尖的下，猫一样的圆瞳冷冷地盯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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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房间不大，木窗开着，傍晚的微风来，有一栀的香气，靠窗摆着带床幔的雕西式单人床，床边有漆金斗柜和小圆桌，丫鬟在床上又放了一衣服就退去了。

“你有什么想听的都可以。”

陈凤清回到客房，浑的气还未消散，有麻木的。

“听从林小安排。”她扭给林玉挠，两人笑作一团。

“是我家养的伶人孟思，是不是很漂亮。”林玉笑。

“这是我爸爸买的苏州班，他现在唱的是《游园惊梦》”

第一次骑难以适应，林玉就让丫鬟带她先去休息了，自己再继续疯跑。

他手指如同千丝绕，一字一句百转千回，唱腔细腻，词完情未完，姿柔柔似，下垂的顺着唱词抬起来，是横波飞。

“他会唱一百多戏呢。”林玉骄傲的昂起了下，双手环臂自信一笑。

陈凤清不会骑，只能和林玉骑一匹，顺着缓速跑了几趟，又快骑了一就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