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夏当然记得。

周寅坤眯了眯，看她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样，懒懒开：“去吧。”

唯一的女孩去休息了，火堆旁的一群男人没什么可闲聊的，迅速整理了装备，各自照刚才制定的作战计划去事。

周寅坤挑眉，这周夏夏居然没有瞎讲礼貌，拒绝得还脆。

说完他还叫了声“阿步”，后者会意立刻起：“我帮你铺睡袋。”

凌晨三，是人最疲惫困倦的时候。

“那不憋死了？！”奥莱说：“小夏夏，还有没有别的？”

他瞧着夏夏。她手里握着个果，听了尼克问的话，侧过来看了他一，视线相撞的瞬间又迅速挪开了。

“那个，我吃饱了，我能去睡觉吗？”

卡尔还是不信，非要追问：“小夏夏你不喜我这么好看的脸？那你喜什么样的？”

“谢谢。”夏夏说：“我不记得了，而且也……不用什么服务。”

男人走房间，脚步无声。本是来拿枪的，脚步却不自觉地朝她走去。

夏夏看见藤黄果不多了，也伸手拿了一个。

。”

在场一群人听着，这不就白帮忙吗？什么好都没有，为什么要这么？

于礼貌，夏夏没有随意敷衍，还真仔细想了想才开回答。

他蹲下，仔细看着这张熟睡的脸

“哎，有完没完啊。”尼克啃完螃蟹了手，“你这长相又不是每个女孩都吃，那兴许小夏夏就不看混血的，男不男女不女的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
“有，比如善良也很重要。”这回不用奥莱开问，她主动解释：“善良就是对别人多宽容和尊重，也站在别人的立场看问题，在能帮忙的时候，就伸手帮一把。”

周寅坤听来听去，前面聊了一堆废话，也就这句还有用。

“谢谢。”

“不对吧小夏夏。”尼克反驳，“你喜的怎么跟别人喜的不一样？”

“你不记得我？真的假的？”卡尔不可置信，本来就别扭的中文语调变得更扭曲：“为什么不记得？怎么可能不记得。”

废弃的土著居住地火堆已经熄灭，彻底隐藏于神秘昏暗的山林中。破旧的住屋里，淡淡的月光从没有玻璃的窗洒映来，屋里漫着些许驱虫的味。女孩呼均匀平稳，睡得正熟。

“温柔有礼貌？”奥莱又拿了一个藤黄果咬着，“怎么算温柔有礼貌。”

此言一，其他人纷纷赞同。

阿步说：“就是不能动手、不能骂人，有话好好说。”

夏夏说不记得，其实就是想结束话题，安静地喝汤。没想到卡尔追问不休，连带着所有人都看过来，像是都很好奇的样。

“嗯……我只是觉得不能光看长相，格也很重要。就比如温柔有礼貌的人，即便长得没那么好看，也是很受迎的。”

周寅坤睨着他，卡尔举了举竹筒，一副式晚宴的派对夏夏说：“我们这群绅士都是来为你服务的。你还记得我吧？我们见过的。”

在湄赛爷爷葬礼那天，就是这个红寸的男人，把她和妈妈堵房间里。也是他，跑到巷里用枪着她的后背，把她到周寅坤面前，差被他了嘴。

＊

“女人喜的男人要么长得好看，要么有钱，要么有权。没有你说的什么善良温柔，就比如坤哥，三样全占，你要是遇到这样的男人，你不喜？”

周寅坤的视线不动声地落在夏夏上，火焰的光映在他的脸上，那火光不断闪动，衬得男人廓愈发邃。

总之是段不愉快的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