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我跟你走，可以吗？

“你也饿了吧。先吃饱。”他说。他坐了下来，等候她。

她笑时，十分惊艳。整个夜，几乎被她亮。

他本来在雕刻她的，当雕到玲珑的曲线时，他的呼有一瞬几乎停止。他停下了，视线扫过，接到她的目光时，怔了怔，连忙移开了视线。

她忽然抬，亮晶晶的睛透过夜注视着他，莞尔一笑，“你煮的，真好吃。”

“小草，这样的夜了……”他有些无奈，“你这样，我会以为你是在挑-逗我的。我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男人。”

“你的眉变白了。”月见忽然说。

一个小时后，他停了下来，抬眸看她：“先休息一会。”

“沙漠的夜，还是寒凉的，你多穿些。”洛泽提醒她。

手，净，漂亮，而有力。

月见嫣然一笑，也学着他的样抿了抿，“我也渴，可以喝一杯吗？”

怔了怔，洛泽也

真是十分绅士。

月见草眨了眨大睛，有些茫然，但耳却红了。

“嗯？”他半秒后才知她说了什么，抬起手了把眉，继续雕刻。

白泥的屑，随着刻刀的起落，一一地落下，粘在地上，飘到桌前。而有时，又落到了他的眉，肩。

“饥一顿饱一顿呗。”她答。

她，是他的素人。

他站了起来，把一旁的红布掀开，一座白的雕塑形展来。他用的是特殊的白泥，将她玲珑的曲线塑造了来，只是脸是空白的，也没有完全展开，就连大陶罐上的纹饰都没有来得及雕刻上去。

洛泽看向她的目光，莫测难辨。

洛泽不自然，匆忙移开了视线。

等他转过来，只见她披红丝-绒，向他走来。她在夜里行走，摇曳生姿。她裹得，只是在行走时，小腹与脚踝上一段雪白的肌肤。

她大着胆，忽然伸了手来，摸了摸他的手臂，然后闪电般地缩回了手。

她对艺术没有的概念，但是她懂得欣赏。她抚摸白泥，不敢相信，那将会是她的模样。直到闻到了香味，她肚里的馋虫全被勾了来。

作为一个雕塑家，不应该对自己的模特生别的情，一丝也不可以。他似乎，犯戒了。

“需要报酬吗？”她调一笑。

这一次，他是直接在白泥塑成的雕塑上作业。

他刚要替她取过一个杯，她已经拿起了他的杯，喝了起来。放下杯时，她黑漆漆的珠一转，看着他不说话。

他转过了去，方便她披上大衣。

洛泽垂下了视线，“你有什么喜的吗？我可以为你刻一件小的玩意。”

先将没有定型的白泥，变得柔韧，然后洛泽取来特殊的刻刀。他一刀一刀，刻得专注而认真。有时就是用手去泥土，他所认为的模样。

她哒哒哒地跑了厨房，见他已经拿了两牒小菜，和一碗粥。

洛泽只觉得，有些燥。他取过杯，抿了一，是寡淡的茶。

月见看着他，看了迷。

“你慢慢看。”洛泽转了厨房。

她吃得很快，是真的饿。

不过她吃相很，一声音也没有，像一只优雅的猫。“你经常饿肚吗？”洛泽问。